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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啊,师傅
 铁若华吁了口气,说道:“席妹妹,不是你出手,我累也被累死了。”席小蓉嫣然一笑道:“铁姐姐身法神妙,早就应该胜她了。”

 铁若华道:“她是我姑姑,我不敢用剑点她,但她长剑挥得又快又急,我又无法欺近身去。只好和她斗下去了。”说到这里,口中忽然咦道:“阮大哥还没住手,方才我听他叫着小红,那蒙面人一定是小红妹子了。”席小蓉道:“我去帮他。”

 身形一晃,直向阮天华、小红两人身边掠去。小红神志受,但她此刻施展的“紫云剑法”席小蓉堪堪欺近,陡觉一片银光面洒来。

 正待举剑封架,陡觉眼前动手的两人,连眼都不曾眨一下,就已失去了纵影,不,只听身后响起“当”的一声金铁大震,同时听到阮天华的声音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小蓉,你快向左闪出,我才能出手。”

 原来方才那一声金铁大震,是小红看到席小蓉欺来,一下转到她身后刺出一剑,被阮天华跟着过来,举剑把她架开的,否则两人战了好一回,从未兵力击过。

 席小蓉心中暗道:“他们使的是什么身法?竟有如此奇妙?”她原是冰雪聪明的人,听了阮大哥的话,立时明白,她听铁若华说过,阮大哥和小红原是同门学艺的。

 剑法、身法,你会的我也会,无怪久战不下,自己如果向左闪出,小红必然会向自己出手,那么阮大哥就可出其不意把她制住了,心念闪电一转,依言朝左闪出。果然,她身形一动,小红如响斯应,刷的一剑,洒出一片剑光追击过来。

 这一招,席小蓉心里早有准备,身形堪堪闪出,立即转过身去,长剑斜划而出,但听“嗒”的一声,小红青芒一闪,立把她削出的长剑截为两段。差幸阮天华也在此时振腕一指点住小红道,若是慢上半步,席小蓉闪躲不及非伤在她的剑下不可。

 席小蓉长剑被削断,心头方自一惊,只听阮天华笑道:“好了,总算把她制住了。”他看到席小蓉手上只剩了半截断剑,不觉歉然道:“真抱歉,方才我忘了告诉你,她手上的赛莫是一把斩金断铁的利器,你没受伤吧?”

 席小蓉掷去手中断剑,朝他甜甜一笑道:“还好,你出手很快,不然我这条手腕只怕保不住了。”阮天华柔声道:“只要你不受伤就好。”

 铁若华很快走了过来,说道:“阮大哥,她是不是小红妹子?”阮天华道:“不是她还会是谁?”伸手一把撕开了小红的蒙脸黑布。

 只见小红霎着眼睛,一脸俱是茫然之,阮天华焦急的道:“她被失了神志,这该怎么办?”席小蓉道:“她中的是“练功散”只有夏非幻才有解药…”阮天华一个转身,说道:“夏非幻已被桑婆婆圈入在杖势之中,我去…”席小蓉叫道:“阮大哥慢点…”

 阮天华身发如风,一下朝桑鸠婆、夏非幻的杖影剑光之中闪了进去,口中喝道:“桑婆婆,把她交给晚辈吧。”

 声到人到,一道青虹朝夏非幻剑光上去。他心急救人这一招“紫云出岫”剑气进发,但听“嗒”的一声,从夏非幻的一片剑光中横扫而过,立把对方长剑截断。

 夏非幻和桑鸠婆战了四五十招,依然分不出高下来,此时但觉眼前青虹大亮,一下就削断了自己的长剑,心头方自一怔。定睛看去,阮天华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,相距不过数尺,这一机会岂肯错过?一言不发,左手朝前印来。

 阮天华堪堪削断对方长剑,看她一只手掌五指左右晃动,印到前,也立即左手一伸,朝前出。席小蓉看得吃了一惊,急忙叫道:“阮大哥接不得。”她自然知道“玄九转掌”专震敌人内腑,就是功力相等的人,同样会被九转掌的柔劲所伤。

 ***这真是说时迟,那时快,席小双足一点,如飞掠到,两人手掌已经接掌,但听“拍”的一声,夏非幻一个人被震得登登的连退了五步之多,再也站不住,砰然跌坐下去。

 席小蓉惊容未定,抢到阮天华身边,急急问道:“阮大哥,你没事吧?”阮天华微微一笑道:“你看我有没有事?”桑鸩婆早已一下欺到夏非幻身边,手中鸠头杖一落,在夏非幻的口,喝道:“夏非幻,你再动一动,老婆子杖势一落,你就没命了。”

 这时阮天华,席小蓉、于立雪、铁若华四人,都已走了过来。夏非幻张嘴出一口鲜血,抬眼望了阮天华一眼,惨然笑道:“小畜生,我会伤在你的手里,你居然…

 比你爹强得太多了…这样也好,我…这教主原无多大用处,活着也…不过是…个…傀儡…”桑鸠婆看她伤得极重,不觉把在她口的鸠头杖轻轻提起,问道:“练功散解药呢?”

 夏非幻有气无力,断续的道:“在…在我…身…”话声未落,左手扬处撒出一把淡红粉末,同时身形一蹶而起,一个懒驴打滚朝旁滚了出去,这一蓬淡红粉末霏霏洒洒,如烟如雾,迅速沸漫开来。

 “练功散。”席小蓉口中喊着,再也顾不得羞,急忙身子朝阮天华怀中扑入,低叫道:“阮大哥,快闻我口…”

 阮天华眼看夏非幻忽然撒出一蓬淡红粉末,虽然不知是什么毒粉,谅来定是人神志的毒粉无疑,口中大喝一声,右手疑足十成功力,呼的一掌朝夏非幻劈了过去。夏非幻堪堪站起,她内伤极重,行动未免迟缓,阮天华这一掌又是含怒出手。

 只听她口中闷哼—声,一个人应掌飞起,砰然一声直摔出一丈开外,才“拍达”跌堕地上,再也一动不动。阮天华听席小蓉叫出“练功散”就扑了过来,要自己闻她口,那—定是她口挂有解药之类的东西无疑。

 此刻没有时间考虑,就依言低下头去,深深了口气,果然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之中,杂有—缕清香,使人头脑为之一清,这真教他花气脂香辨不清。桑鸠婆是老江湖,听到席小蓉喊出“练功散”又把身身子扑到阮天华怀里,要他闻她口。

 她立时想起方才自己着夏鸿晖出解药,他只有一个香囊,闻了可解“练功散”但不能解已经中了“练功散”之毒的人,这香囊就在自己怀中。这就急忙把鸠头杖朝地上一拄,探手取出香囊,左手一把把铁若华拉到身边,举起香囊,在两人鼻前晃动,果然闻到—缕清香,本已昏沉沉的头脑。

 顿时为之一清。阮天华闻到一缕清香,还待低下头去再闻。席小蓉轻轻把他推开,红着脸道:“可以了,我前挂的香囊司解练功散之毒,只要闻了香气,就不会再受毒烟侵袭。”说话之时,伸手从颈上下一条细链,链上果然有一个锦丝勾结的香囊,随手递来说道:“你快拿去给桑婆婆,铁姐姐闻上一闻。”桑鸠婆呷呷尖笑道:“不用了。

 老婆子也有一个,这回不碍事了。”铁若华奇道:“桑婆婆,你这香囊是哪里来的呢?”桑鸠婆笑道:“这是夏鸿晖献出来的…咦,这小子果然滑溜,又给他逃跑了。”夏非幻一死,夏鸿晖逃走了。

 四名手持宫灯的女子也早已走得一个不剩。席小蓉一手打着火筒,走近夏非幻身边,伸手朝她怀中一阵掏摸,取出三个葫芦形的药瓶,就着火光凝目一看,喜道:“阮大哥,在这里了。”阮天华问道:“是练功散的解药吗?”

 席小蓉唔了一声,站起身来,点点头道:“这里的人有的是被“迭散”失了神志的,也有些人是闻了“练功散”只知道和人拼命的,这两种药,道各异,解药也不同,现在总算都有了解药了。”

 阮天华道:“还有一个药瓶是什么?”席小蓉道:“这一瓶是迭散。”桑鸠婆道:“席姑娘,这两种药的解药,道各异,如果给他们服错了,可不得了。”

 席小蓉嫣然一笑道:“这两种解药,一种是闻的,一种是内服的,如果给他们服错了,不但无法解,只怕会终生成了白痴。”

 桑鸠婆为难的道:“这就难了,这些人同样神志不清,咱们如何分得出来,”席小蓉笑了笑道:“据我所知,夏非幻在武林三鼎甲宴上,下的是“迭散”被失神志的人,还知道服从。但闻了“练功散”的人,神志完全失,不分敌我,见人就动手,所以平时只使用“迭散”为的是易于控制,但今晚进来的人,既没服用这里的茶水酒食,无法下“迭散”只好使用“练功散”了。

 这些人,我不知道那些是今晚进来的,但你们知道,凡是今晚进来的人,只要有指甲挑一些“练功散”解药,弹入他们鼻孔,打上一个嚏,就会清醒过来。

 不是今晚一进来的,那就给他们服“迭散”的解药,也要用指甲挑上少许,放在他们舌尖上,有一盏茶的工夫,也可以清醒了。”

 桑鸠婆点着头呷呷尖笑:“所以凡事都有一个数字,人算不如天算,玄教炼制了这两种害人的东西,利用失神志的、敌人,来对付敌人,结果还是失败了。

 再说今晚你席姑娘不投过来,咱们就是拿到解药,还是不知道用法,一个不巧,喂错了解药,这些人很可能终生变成白痴,岂不可怕?”铁若华道:“席妹妹,你把解药交给我。”

 她从席小蓉手中接过两个药瓶,随手交给来复、青儿两人,说道:“来复,你去喂中了“迭散”的人,青儿去给中“练功散”的人闻解药,哦,你先去给小红姑娘闻了。”

 青儿答应了一声,小心翼翼的拔开瓶,用指甲挑了少许药末,弹入小红鼻孔,然后又走过去给商桐君等四位掌门人一一把解药弹了,阮天华即替他们解开被制的道。

 这真是如响斯应,弹入解药不过转眼工夫,小红和四位掌门人先打出一个嚏,霍然清醒过来。小红首先咦广—声,说道:“阮大哥,啊,师傅,于姐姐、铁姐姐也在这里,这是怎么一回事?我…好象做了一个梦,这是什么地方?” M.edA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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