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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 …哼,每次只赚几千元就飞快手,看上去丝毫不起眼,凌川…你的确很能忍。”秦风扬微笑:“好不好奇我怎么能找到你的?”

 “好奇得要命。”凌川顺从地答。“这一两年来,我找遍了各城市大小证券易所,筛选条件只有一个:那就是从两年前开始买卖以来,失手率低于80%的。”他笑的得意:“凌川啊凌川,你永远那么骄傲,无法容忍自己有过多的失误。”

 …“不甘心吗?”细细审视着,秦风扬冷冷一笑。“没有。”淡淡开口,凌川自嘲地笑了,…说到陷阱,自己曾经亲手设下过一个更无情更巨大的,然后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跳下去,差点粉身碎骨。

 看着他无言的神情,秦风扬恶意地笑,玩味低语:“那么,香港曾经最年轻也最意气风发的首席盘手,…你打算怎么偿还你欠下的这些透支款?”

 “290万而已,不劳秦总心。”凌川低下头。“凌川,你知道我引你入这陷阱,又抢着做和你买卖方向相反的打,要动用多少资金?”秦风扬笑得眼中一片冰冷嘲讽:“说不得,只好也算在你头上。”

 “你知道只要给我时间,我就一定还得出。”凌川平静的语声里有隐约的傲然。“除了这几百万,你害我损失的,似乎还有另一笔天文数字。”秦风扬一字字地道,冷笑提醒:“…你打算还多久?怎么还?!”

 品味着他语中明显的恨意和不甘,凌川心底的痛楚和疲倦慢慢涌上来:“秦总要怎样对付我,我想我都应该没法子反抗得了。”本来,似乎也是自己欠了这个人的,不是吗?…他定定看向那个男人:“怎么样才能出了这口气?任凭处置。…”

 “出气?很简单。”秦风扬眼中怒气骤升,猛然劈手抓住他的衣领,忽然发难将他推倒在身后宽大的真皮黑沙发上,反扭住了他的双臂桎梏在身后:“先在这里让我上一次,算是你欠我的利息零头。余下的,我们再慢慢谈。”

 突如其来的袭击象是六月惊雷,携带着风雨来的气息。凌川浑身一颤,根本来不及反应,背后反扭的手已被一领带死死捆扎住了。熟悉的强势,熟悉的迫。

 “秦风扬!”觉察到大腿间强行分开顶入的企图,一阵剧烈的颤抖,沙发上的人修长的脖颈侧到了一边,急急息着:“不要!”

 “我要。”简短地否定,秦风扬残酷地捏起他的下颌:“我讨厌每天对着摄像机意。”慢慢地,凌川紧绷的身体不动了。颓然地闭上了眼,额头涓涓下的血迹过了修长的眉峰,过高的鼻梁,滴落在了黑色的皮质沙发上,是暗沉的惊心。

 盯着那触目的血,秦风扬的动作停了,墨的幽深眼眸中似是伤痛似是愤怒的情绪凌川并不能看见。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一会,忽然轻巧地拍拍手,好整以暇地起身。

 “给你两个选择。一,因为恶意透支去坐牢。二,回来我身边。”“回你身边,你忘了我喜欢噬主吗?…”手仍被绑在身后,狼狈地绞动却看不到那人有帮他解开的意思。

 “我的确没胆量再放条冬眠的蛇在自己身边。”秦风扬眼眸里冰冷,慢慢凑近他耳边恶毒一笑:“什么盘手?你回来…只要负责在上被我就可以。”

 沉默着,凌川的眼光飘向了窗外,看着远处明净晴朗的蓝天,半晌不语。一群白鸽身上正扇动着骄傲的翅膀,飞过自由的天空。下午的秋日阳光照在它们身上,雪白的羽染上了些美丽的绚目金黄。

 “考虑好了?”“哦…”仿佛被他从很远的地方忽然拉回思绪似的,凌川深深凝视着他,温和地道:“我去做牢。其实说起来,我两年前就早该坐牢了不是吗?”

 “凌川!”秦风扬咬牙。看着那张在脑海中鲜明地折磨了他两年的面孔,他慢慢走上前,仔细地开始解着凌川手腕上的领带结。

 “你走。”将那染上了些血迹的紫红圆点领带重新打好,他低头嗅嗅前那隐约的鲜血气味,淡淡道:“记住你今天的选择,下次改变主意想上我的,记得要多求几句。”***

 沿着熟悉的道路回到了家,草草洗去额上干涩的血迹,他疲惫不堪地重重躺倒在上。从窗口望下去,一辆纯黑的加长奔驰嚣张地停在正对他家窗口的地方,显然,从今后,那里面是昼夜监视的眼睛。

 默然地躺着,脑海中,有些温柔甜美和残酷无情的前尘往事一一闪过,浮光掠影,却浮浮沉沉地,抓不住也抛不开。天色,渐渐黑了,茫然望着不知何时近乎全黑的窗外,他忽然打了个冷战。

 飞快地跳下了,他打开了所有的顶灯、壁灯,一时间,房间中夸张地灯火通明,心中忽然的惊悸随着那明亮到几近刺眼的光明逐渐消散了。

 总是要这样吗?要靠这刺眼的光亮才能打住在黑暗里蠢蠢动的残忍往事?暗自苦笑,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,声音有着破釜沉舟的沉稳。:“李小姐吗?…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?”

 “凌川?听说你今天被人打伤了,要不要紧?…”电话那头的女孩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。“没事的。”凌川低声道:“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临时不用的期货帐号?”“这样啊…我父亲有一个,很久没用过了。”李青沉道。

 “能帮我一个忙吗?把你所有的存款存到那个期货帐户上,这些天,请假不要上班,去别的的证券部每天等我的操作指示电话。…”凌川冷静地道:“这两年你知道我的能力,我保证,不给你带来亏损。

 我只希望将来的赢利,你给我一半。”“…”电话那头的女孩似乎被惊呆了,半天终于清脆地笑了起来:“凌川,不用给我那么多,毕竟我是不劳而获啊。”凌川沉默了一下:“你不问我有什么麻烦?”

 “等你的麻烦解决了,你再请我出来喝咖啡,解释给我听?”“李青,…谢谢你。”他心中有点难言的感动,为这难得的善解人意。深深了口气,他无声地叹息,这个女孩子,可能是他在这座城市里,唯一的朋友了。…秦风扬看着眼前的王经理,不动声:“你说他每天照样来看行情,却从不买卖?”

 “是。每天的易时间,凌先生他绝对没有离开过。”“他看什么内容?”“都看,而且换得很快,让人根本搞不清他到底在关注哪个品种。”沉地皱起眉,秦风扬忽然有丝烦躁:“你没催他拖欠的透支款?”

 “有啊,可凌先生说给他一个月,他一定可以还上。不愿意等的话,大可以立刻告到他坐牢。”王经理小心地问:“要不要现在就向法院提起诉讼?”

 “不用。”秦风扬神情倨傲:“那就等他一个月。”靠进舒适的镂花真皮椅背,他冷冷地笑:凌川啊凌川,被冻结了所有存款,每天的一举一动都锁定在我眼皮底下,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给我一个惊讶!

 …看着摄像机镜头中传来的画面,秦风扬冷冷看着那人的侧脸。明明知道这摄像头并没拆下,他竟还能如此安然,却从不抬头看那镜头一眼。

 望着他起身,一种微妙的、被忽视和冷淡的感觉涌上心来,秦风扬愤愤按响了楼下的对讲机:“他去了哪里?!”

 “还是去洗手间,秦总。”洗手间。…定定坐着,秦风扬忽然想起了以前在香港半山区的那所别墅卫浴间里的旎画面。凌川那大笑着抵住浴室门的样子,在蒸汽氤氲中依然亮晶晶的含笑眼睛,骄傲地紧裹住身体的、惑的浴巾。

 …狠狠摇了摇头,他忽然拨起了早已调查清楚的那个号码:该死的凌川,给我接电话!盲音。…画面中凌川再回来的时候,他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,这一次,是通的。

 听着电话那头沉静的声音:“喂?…”秦风扬没有说话,直接挂断。静静坐着,秦风扬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说不出为什么,却越来越强烈。

 看着一个多小时后凌川再次起身去上洗手间,他冷冷拿起了电话,再次拨号。…仍然是盲音。阴沉沉的听着那提示音,秦风扬的脸色越来越差:他在玩什么花样?!

 看来,差点被他那副顺从而漠然的外貌骗了过去。“给我调查清楚这两年内,和他所有有密切往来的人中,有没有行动异常的?”

 几个小时后,一个女孩子的资料被递到了他的桌前。李青,女,本部职员。对深居简出的凌川来说,除那个老杨外,她是唯一经常和他说话的人。

 最重要的,是自从那天他和凌川见面后,这个女孩子忽然请了长假,行踪不明。是这里了。秦风扬嘴角浮上丝噬血的冷笑:凌川啊凌川,我早该想到你的小利爪不会这么快就收起来,不是么?

 …照常准点迈进易厅的门口,凌川面上波澜不兴。正如他预料中的,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,李青帐户上的赢利正以他的预期增长着。

 可是,心理和身体上却从没有过的疲累。每天在心中飞快地计算分析已是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,再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用手机简短地对李青下达操作命令,更何况要在那个摄像头的监视下强打精神?这一个月,对于看似悠闲的他来说,其实是高度紧张而疲劳的。

 看着屏幕上变动着的价格,他的眼前有点重影。皱了皱眉,他努力让自己的脊梁得直直的,这些天,实在是太累了。来到洗手间中,他关上隔间的门,换上那个特意换了的SIM卡,拨通了李青的手机。

 “小青?…把昨天的合约卖出,立刻。”他闭上了眼睛靠在身后冰冷的瓷砖上。静默了很久,听筒那边传来的沉沉男声象是来自深海,带着股阴冷的寒气:“…小青,好亲热的称呼。”

 心猛然一沉,凌川睁开了眼睛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秦风扬!静静怔立在洗手间中良久,他无言地关上了电话。又苦又涩的思绪翻涌着:早该知道,跟本就不在一个博弈的层面上,不是吗?

 再次推开十八楼那厚重的实木门,他的眼光掠过那人手中把玩的明红色女式手机:“李小姐在哪里?”“你不该牵扯无谓的人进来,凌川。”秦风扬温和地道:“不相干的人惹怒我,我向来心肠很硬。”

 “她是局外人。是我拿利益惑她,她才答应帮忙。”“既然是局外人,你就不用管她的下场了。”秦风扬淡淡道。 M.EdA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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