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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七 章 迷宫魔镜有够赞
 只见老花子跃上那尊古鼎,取出那株婴儿大小的(千年参王)笑道:“小石,咱们的行动,就从它开始!”

 柯石惑然道:“花子哥哥,你不是要叫三位姐姐来这里取用(千年参王)吗?”

 “不!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,若让那小魔头练成了(不死之人),咱们必死无疑,你把这株(千年参王)吃了吧!”

 “我?那三位姐姐怎么办?”

 “你放心!老花子拼着减寿,也要把那套功夫教给你!”

 “那套功夫?怎么那么严重,居然会减寿?”

 “你看见过秀秀她们三姐妹为我疗伤的情形吧?你只要学了那套功夫,不但可在上百战不疲,在战场上亦可称霸武林?”

 “真的吗?可是你…”

 “哈哈!小石,你是不是认为那本秘笈既然那么神奇,老花子怎么无法自行疗愈万世帝君那毒掌伤势?”

 “花子哥哥,你真是我肚内的蛔虫,居然知道我的心事!”

 “哈哈,你并不知道那毒掌的厉害,反正,你只要记住,练了那秘笈之后,绝对不可用以采花行恶,否则老花子的罪可大了。”

 “花子哥哥,瞧你说得那么严重,放心啦!有了秀秀她们三姐妹,我已经心满意足了,这些俗事解决后,我马上要退隐山林了!”

 “好!老花子就把秘笈传授给你,以你目前的成就,一点即通,再服食(千年参王),功力可以陡增数倍,至少可以和金世伟拚一场了!”

 “可是,三位姐姐…”

 “妈的!别如此情深意浓啦!令人妒嫉死了!老花子那秘笈可、可排,届时,你可以一边销魂,一边助长她们的功力!”

 “好!咱们开始吧!”

 老花子笑道:“妈的!万世帝君做梦一定也想不到他当时故意送给我的这本秘笈,会是今后对抗他的阻力哩!”

 柯石也笑道:“不错!这就叫做(人算不如天算),他自己也想不到送给我的这只神蛛会助我们渡过了这次劫难哩!”

 老花子含笑将口诀说了一遍,道:“小石,记妥了吧?”

 柯石颔颔首,依诀而为道:“记妥了,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呀?”

 “哈哈,你根本没有取什么东西,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,现在开始食(千年参王)的汁,马上就会有感觉了。”

 说完右手食指朝那株(千年参王)头顶一戳,中立即溢出清香的味道,只听老花子笑道:“小石,坐下去,张嘴巴!”

 柯石席地坐下,嘴巴一,立见一股股的汁入了口中。

 老花子俟其食一阵子之后,移开(千年参王),俟柯石双目睁开之后,心知他已经领悟秘笈的诀窍,便又将(千年参王)凑近他的嘴旁。

 只听(咕噜咕噜)连响声中,柯石已经将剩下的汁全部喝光,双目一闭,依据秘笈的口诀,将汁炼成真气,散入四肢百骸中。

 老花子将(千年参王)之薄膜卷成一小团入袋中之后,喃喃的道:“妈的!,入宝山岂可空手而返!”说完,掠入铁门内。

 老花子撕下两截锦幔包妥了一些不占空间的夜明珠、琥珀、翡翠制品的(南极仙翁像)、(龙凤配)、(百寿图)、(孔雀杯)。

 当他提着那两包珍宝出来时,柯石适好运完功,立起了身子,只听他笑道:“花子哥哥,你不怕累呀?”

 “妈的,这些东西反正也是来路不明,咱们一些出去,至少可以救救不少贫苦的人们,你没有问题了吧?”

 “气机澎湃,畅行无阻,此时若一拳劈出,至少可以劈翻一座山!”

 “哈哈!那就好,来!咱们各背一包,离此之后,找个地方先把它藏起来,过些日子再拿出来变卖。”

 柯石及老花子驰出了那座森森的山区之后,两人不由松了一口气,只听柯石叫道:“妈的!真受不了那种鬼森森的气息。”

 蓦地右侧林内传来一声虎吼。

 两人目光一移,果见蒙蒙烟云中,有人戴盔着甲,御皂袍,跨黑虎,左手捧着一的竹节鞭。

 瞧他长相威猛,两眼如电,虬髯如飞,活像活财神下凡。

 一人一虎阻于柯石及老化子去路三丈外,凝立不动,在他周身,香烟袅袅,若隐若现,倒蛮像神仙驾云降凡。

 柯石瞧了他一眼,笑道:“老兄,你是人?还是神?”

 虎上之人不言不动,环眼闪光,盯着柯石。

 柯石边走近前,边笑道:“看样子是神仙下凡无疑,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做这种打扮,除非是神经病。”

 虎上之人环眼中怒光稍闪即逝。

 随着柯石前进的老花子,原本心中泛疑,此时陡见对方目放怒芒,心中陡然想起云贵地区一位魔头(财魔田福)。

 财魔秉凶残,惯用各种药,常以之捕食猛兽毒蛇,老花子一念及此,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!

 此时,烟香益重,烟气刺目,薰得老花子头昏脑

 老花子心知上当,但见全身软绵绵的,四肢无力,头脑已昏昏睡,急忙奋力运气提神,可是已力不从心。

 柯石见状,忿怒之下,及当提聚五成功力,一掌上拍财魔,一掌下击猛虎,又掌击出之后,借势挫身猛退!

 顺手抓起老花子,撤出了烟云。

 两人之身形尚未站稳,耳中已听得一声猛虎惨吼,跟着是一阵(磔磔)的怪笑,从小路旁树顶上传来。

 只见猛虎已成一堆碎

 原来骑在虎背上的财魔立在树枝上,—见柯石似乎没有中毒倒的现象,面上不由出诧异之

 柯石左手扶着摇摇倒的老花子,右手戟指怒叱道:“妈的!你这老包莫非吃了熊心豹胆,竟敢任意逞凶!”

 财魔也怒叱道:“住嘴!此山准进不准出,尔等二人身背之物,必是从秘取出,还不快跪下求饶!”

 “妈的!原来你就是金老魔之爪牙,识相的话,快将解药拿出来,否则,今天定叫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
 “住嘴,小子,你竟敢对帝王不敬.看我剥了你的皮。”

 “妈的!癞蛤蟆打呵欠,好大的口气,你这老包竟然妄想剥我的皮,来呀!要剥就快点下来呀…”

 财魔一见地上的虎尸,以及这位少年人至今依然未被倒,心知对方功力不凡,自己不知是否是他的对手?

 此时,陡闻对方向自己挑战,不由一阵子犹豫。

 老花子由于浑身酸软无力,早已坐在地上,此时一见财魔犹豫,立即朝柯石笑道:“小兄弟,这家伙有点楞楞的,你可要手下留情!”

 柯石笑道:“老哥哥,你放心,只要他肯跪下求饶,我会饶他一命的!”

 敢情他们二人仍不想身份,因此,才有此称谓。

 树上的财魔怒吼一声:“小子,大胆!”自树上疾扑下来。

 柯石笑道:“妈的,你才大胆哩!”

 说着,不闪不避的一掌劈了过去。

 只听“轰!”的一声,财魔闷哼了一声,身子摔出丈外,久久爬不起来。

 柯石想不到对方气势如此盛,却承受不住自己五成的掌力,当下叱道:“妈的!你怎么如此不管用,妈的…”

 每劈出一掌,至少有一棵大树断裂倒地。

 刹那间即劈断了十五、六株大树。

 倏听“呜…”牛嚎般的哭声,柯石停住身子,循声一瞧,却见财魔跪伏在地,低着头,高举着一个小葫芦。

 “妈的!你这老包哭什么意思?是在哭爸?还是哭母?”

 财魔抬起头来,咽声道:“少侠饶命,田福投降了!”

 “妈的!人家投降是竖白旗,你竖葫芦干什么?要请我喝酒呀?”

 “不!不!里面是解药,服下三粒,就没事啦!”

 “好!拿过来吧!你若搞鬼,当心我打你个!”

 “小的不敢!”

 只见财魔爬起身子,双手高举葫芦过顶,来到柯石的面前,立即跪了下去,颤声道:“少侠,请饶命!”

 柯石冷哼一声,倒出三粒黑色小药丸之后,葫芦入财魔的手中,沉声道:“妈的!你没搞鬼吧?”

 “小的若是捣鬼,必定不得好死!”

 “好,我信得过你!”

 老花子一接过药丸,迅即服下,只见他朝柯石颔颔首,立即调息起来。

 柯石心知没事了,便沉声道:“田老包,起来吧!”

 “是!是!”

 只见财魔朝柯石连叩三个响头之后,爬起身子,垂侍在一侧,恭声道:“少侠,请问你有何指示?”

 “妈的!你在此地干什么?”

 “报告少侠,小的与另外数人轮在此守候,只要有人从山上下来,格杀勿论,想不到却冒犯了少侠,真该死!”

 “另外数人?看样子金老魔重视这里的?”

 “是…是的,帝王他严格吩咐准进不准出!”

 “你知道山上有什么东西?”

 “不知道,谁也不敢去瞧!”

 “嗯!你可知道金老魔目前在何处?”

 “不知道!”

 “妈的!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”

 财魔慌忙跪下,频频叩首,哀求道:“少侠饶命,帝王…不…金老魔每次都突然出现此地,而且面蒙黑巾,小的真的不知道…”

 却闻老花子接口道:“小兄弟,老魔心计过人!岂会预先告知其行踪,就叫他带我们到他们住的地方去吧!”

 柯石正开口,耳际却传来:“小石,咱们二人今入山,一定被发现了,为了隐匿行藏,最好把此地之人全部杀掉!”

 柯石身子一颤,正在犹豫,老花子又传音道:“小石,别顾那妇人之仁,反正这些人都不是好货,走吧!”

 柯石钢牙一咬,沉声道:“田老包,起来带路去你们居住之处吧!”

 “是!是!”

 三人自财魔方才现身之林内,前行盏茶时间,立即看见一所甚大的庄院,三人方跨入门口,立见十馀名女人了出来。

 财魔朝带头那位四十多岁中年妇人暗使一个眼色,朗声道:“二位贵客上门,快去整治酒席宴客吧!”

 柯石暗忖:“妈的!这些(查某)分明各有一身武功,却打扮得妖里妖气,衣衫薄得亦近透明,一定不是什么好货!”

 侧目一瞧,只见老花子嘴角含着冷笑,心知他所见亦同。

 不多时,由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招待三人入宴,菜肴虽不丰盛,却很精致,柯石自恃不怕毒,吃得津津有味!

 老花子虽俱戒心,但是一瞧菜中不似有毒,而且皆以银器装盛,分明表示主人光明正大的心,因此,也放心吃将起来。

 财魔突然叫道:“大娘,怎不把(桃花)搬出招待客人呢?”

 柯石暗笑:“来正题了!”

 那位中年妇人用目光一扫老花子,淡淡的道:“我是担心客人生疑,并不是吝惜区区几坛(桃花)!”

 老花子根本不予置会,挟了一块排骨,津津有味的嚼着。

 财魔犷的怪笑道:“少噜嗦!客人如果怀疑,岂会动筷,分明是你小气!快命人去搬一坛来吧…”

 酒取来,老花子暗暗注意着,那个瓷的雕花坛子,估计这一坛约盛三、四十斤,瓶口很小,封得异常的严密。

 财魔口涎直滴,道:“这是完全用桃花酿成的(桃花),又香又甜,喝过一口就舍不得丢手,等会尝尝就知道了!”

 就在财魔吹嘘之后,中年妇人已把泥封打开,扯破里面的密封纸条,坛内一股酒香,随着直扑各人的鼻孔。

 那是真香,香得使人沁神开胃,唾涎滴。

 财魔被这种酒香,引得酒瘾大发,劈手就把坛子从中年妇人的手中抢了过来,头一仰,就往嘴里倒!

 中年妇人却把他拦住道:“馋鬼,你这么一喝、别人还能喝吗?”

 老叫花看到她一伸手便把酒坛子从财魔手中抢过去,显然,这女人一身武功还不低,忍不住赞道:“好俊的功夫!”

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,亲自给三人各倒一大杯酒。

 财魔酒到杯乾一口气连尽了十二、三杯,一边用袖子抹嘴,一边大赞道:“好酒,好酒!二位贵客,你们尝尝看!”

 柯石取过杯子,一杯入肚,不由连连啧嘴,啧啧赞道:“妈的!果然又甘又甜!大叔,来!你也喝一点吧!”

 老花子举杯略尝,酒味是清香甘冽,生津止渴,果然不错,于是放心的喝了起来,没多时,一坛就喝得滴酒不剩!

 财魔喝得不过瘾,一直嚷着再来一坛。

 柯石及老花子觉得酒甘味美,又无毒,所以并不阻拦。

 中年妇人却正警告道:“别贫嘴了,别以为这酒不凶;它的后劲可大得很,醉了就不易醒,还是少喝为妙!”

 三人不由一怔!

 财魔是在奇怪妇人怎会紧急煞车!

 老花子及柯石却讶然不解这妇人怎不趁机将自己二人灌醉呢?

 中年妇人含笑道:“饭后百步走,活到九十九,到后院参观一下吧?”

 说罢站起身来恭身肃容,带着三人出厅,穿后廊踏进了后花园,要让他们二人看看此处之人风光。

 入花园不远,面便是一个大花廊。

 只见廊内明窗净几,设备高雅,靠左边条案上,放着竹笛玉笙,古瑟铜琶七弦琴等五般乐器。

 老花子对音律虽是门外汉,倒也能看出,这五件乐器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,因此连连称赞不止。

 中年妇人淡淡的道:“音律虽能陶冶心,但有利必有害!”

 老花子颔首道:“玩物丧志,其理甚善!”

 中年妇人叹道:“何止丧志,它更能人为恶!”

 老花子愕然发怔,盯着中年妇人言,中年妇人破颜一笑道:“我是多此一说,现在先请二位一聆异声。”

 说完双掌轻击,厅旁侧厢房门缓启,环佩叮当,连贯步出五个盛装的少女入厅并立行礼,俯首听侯指示。

 中年妇人面色一沉,道:“今嘉宾光临,你们把熟练的曲子奏上一曲。”

 五个少女弯应是,语声清脆,宛如黄莺漫啼。

 中年妇人举手肃容,三人就在厅中太师椅上坐定,立即有另两个少女捧着铜盘,送来了四份香茗。

 五个少女在条案后落定,各捧乐器,先行调弦试音,五音乍发,便觉其玉圆珠润,袅袅如龙凤鸣。

 弦正音谐,居中琴声先发,铿锵、铿锵,有如静夜更锣,竹笛继起,呼啸如狂风奔号而起。

 琵琶响,宛转似夜鹭英雨,声声悲切,声声哀啼。

 玉笙簧管初吹,似少妇梦回哀叹!

 五音杂呈,衬托出一曲哀宛凄切的闺怨!

 曲终音绝,众皆默然。

 半晌,老花子叫道:“此曲聆来心酸,感人甚深,但是…”

 中年妇人截住老化子道:“在贵客面前,岂敢以靡靡之音相!”

 老花子哈哈大笑道:“没问题,老夫已是一截(枯木)矣!”

 中年妇人颔颌首,目视柯石及财魔。

 柯石笑道:“试试看吧!”

 财魔尴尬的笑着。

 中年妇人浅浅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继续奏下去吧!”

 音乐再起,轻摇如仙女临凡,五音加。

 有犷的笑声,少女婉转的啼声,渐奏渐紧,越闻其音之,使聆者心灵飘摇,神思恍惚,一闭目,幻象历历如生。

 柯石运起(易筋洗髓神功),面带微笑,恍若未闻。

 老花子不敢疏忽,屏思静心,不为外魔所侵。

 财魔的脸上一副尴尬相,神情十分的局促,息呼呼,拚命拉着自己的虬髯,抵抗着音魔的侵入。

 五个少女似乎全神贯注在乐器的音律上,一个个脸如玫瑰,原本端坐的身子,也都弯了下来。

 突然,五音裂帛一声。

 五音顿止,馀音仍然袅袅未歇,花厅内一片寂静,良久,才听那重重的气声,纷纷而起。

 柯石睁开双目,淡淡的一笑…

 老花子朗声笑道:“老夫今总算又领略到另一门功夫的考验了,果然非同小可,这是否也有名称?”

 中年妇人钦佩的道:“想不到二位功力湛到如此程度,居然能够顺利地通过(五音大法)之考验,佩服!”

 柯石笑道:“还有什么好看的!”

 中年妇人笑道:“有!刚才是(好听)的,现在去瞧(好看)的吧!”

 由花厅左边出去,走上一条不太长的画廊。尽头处是一间书房,中年妇人率由推门进去,三人也相继进入。

 这间屋内有一个白石砌成的小池,池中有一座玉石雕刻的少女入浴像,雕刻得甚为精致!

 双峰微耸,玉体横陈,明眸皓齿,樱含丹,真是巧夺天工,确可真。

 除此之外,屋内别无那物,老化子觉得并无出奇之处。

 中年妇人含笑问道:“二位以为这屋内无甚出色?”

 老花子略微点点头。

 中年妇人冷冷的一笑,走近小池,伸手在池傍轻轻的推拔了几下,水波微微起皱,然后详为解释道:“方才是用耳听的,如今在这间屋内的,应该是用鼻子闻的啦,这就是本山庄有名的(脂粉陷阱)!”

 “一共分为听、嗅、食、视、触五觉,这里是第二觉,你们现在试嗅一嗅,便知此屋布置的奥妙所在了!”

 其实,柯石早已经嗅到,那是一种淡淡的幽香,这种幽香,若无水池中这座玉像,很不容易分辨出来自何处?也不会分辨出何香味?有了这座玉像,才使柯石直觉的分辨出曾在丽丽及娟娟的身上闻过这种体香。

 他的心里不由发非非之想!

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:“这只是初步的惑,使人不忍不闻,其后,香味渐浓,内中便渗杂了的异香。”

 “闻了这种香味,定力再强的人,也不克再行自制,但这里并不一定对任何人都有效,至少对二位贵客无效!”

 老花子不由暗暗的惊叹,这间屋内,表面上无啥出奇,厉害的是,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着入魔。

 老花子惋惜的道:“唉!若将此智慧用于造福人类,该多好!”

 柯石却瞿然一惊,暗忖:“妈的!对方既敢将此厉害布置公开出来,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,不可不慎。”

 当下,凝神静虑,提高警觉。

 离开此处,后面同样是一条画廊,然后是一间很精致洁净的厨房,老化子不由笑道:“这大概是(食觉)了!”

 中年妇人笑道:“不错,凡人之所嗜,应有尽有,不过,任何一样东西入口,都足以令人失去本,或为疯狂的魔!”

 老花子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,暗忖:“方才那一坛桃花…”

 中年妇人好似知道老花子之心意,只听她淡然道:贵客不必为方才所饮之酒耽心,那桃花虽足以醉人,但仅与普通酒相同,大不了后劲稍强而已,根本对身体无害,若觉稍有醉意,请小睡即可。”

 老花子微感愧郝,苦笑着摇摇头。

 柯石冷哼一声,打开厨门,伸手抓出一小坛酒,对准嘴上,“咕噜咕噜”饮了下去,刹时一滴不剩。

 中年妇人三人不由一惊!

 财魔大喝赞道:“小兄弟,好气魄!”

 柯石两眉倏掀,傲然道:“大娘,要过多久才会开始发作!”

 中年妇人神色一凛,目光闪烁,凝视柯石半晌,叹道:“公子好湛的内功,看来今之关难不倒你!”

 老花子虽知柯石不惧普通之毒,又服下千年参王,更是增强了怯毒之能力,但仍然耽心会有什么闪失?

 柯石却淡淡的笑道:“老兄,你别紧张,若是真的有剧毒,我的身体早就有反应了!”

 说完举起左手抓抓脖子。

 老花子一见戴在他中指的戒指,立即想起那只神蛛,不由恍然,立即放下心中之大石,哈哈大笑不已。

 中年妇人敬佩的道:“公子果然高明,咱们到别处去吧!”

 说完,带头前去。

 财魔竖起拇指,赞道:“小兄弟,怪不得,我那玩意儿不倒你!”

 出厨房不远,又进入一间似是厨房,又不像厨房的优屋内,这间屋很宽大,但四壁低垂粉红色的丝幕。

 地下也铺着软绵绵的地毯,左壁下有一个宽约二一丈,长约二丈光滑平整的白石池子,池子中并没有盛水。

 事实上,也不可能盛水,因为它跟整间屋的地面一般高,但是在池子前却放着十几个软绒垫。

 中年妇人含笑把三人让到软绒垫上坐定,脆声道:“这是仿用西北回族酋长所住帐幕布置的,主要是要看…”

 话未说完,突然神秘的一笑。

 柯石诧异的问道:“看啥米?”

 中年妇人伸手拉拉丝幕傍垂下的绒绳,隐闻铃声“叮当”丝幕徐启,幕后连贯走出六个妙龄少女。

 只见六名少女相继走入白石池后,媚笑着行了一个怪礼,不待吩咐,立即扭,手舞足蹈起来。

 柯石看得莫名其妙:“妈的!这是在跳啥米舞?”

 看完之后,中年妇人问道:“二位有何指教?”

 老花子苦笑道:“老夫有生以来,尚未见过这么别扭的舞蹈,实在看不下去,烦都来不及,怎么会心动呢?”

 “好,请再看这一场!”

 说完再拉一次绒绳。

 这回出来的,也是六个妙龄少女,但是这六个少女一出场,老花子不由得吃惊地“喔”了一声。

 中年妇人得意的笑着,那丰腴的脸蛋上出现了两圈淡淡的红晕,双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!

 柯石看得心中一:“妈的!世上竟有如此门动人的笑容!”

 六名少女的装扮实在不堪入目,全身虽披着丝质的长衣,但薄如蝉翼,有衣比无衣更显得神秘人!

 除了两下,有着狭窄的布条遮掩外;全身别无它物遮掩,这种阵仗,使得初经人道的柯石心儿怦怦跳。

 何况,她们毒蛇般的体,扭呀摆呀,滚呀!翻呀,使尽浑身解数,其目的就是要引男人的垂涎。

 柯石两眼睁得大大的,那话儿早就搭起了(帐篷),与秀秀三女绵火热的情景早就一幕幕呈现了出来!

 老花子也看得鼻息浊了!

 财魔裂着大嘴怪笑不已,双目怒睁,似乎要用他的那对照子下这六个少女,那种猴急紧张模样,令六位少女暗暗发笑不已!

 好不容易等到一舞结束,老化子不由松了一口气!

 柯石想起方才之窘状,不由提聚功力,定下心神!

 中年妇人笑道:“三位,这是开场戏,后面还有五场,一场比一场精彩,尤其最后…嘻嘻…那是男女的合舞…”

 这下子把柯石吓住了:“妈的!再看下去,一定站不起来!”

 柯石亦暗暗紧张不已。

 中年妇人善观气,暗暗冷笑,表面上却含笑站起来道:“在二位贵客的面前,岂可扮演丑剧!”

 说完挥手把六个半少女打发走。

 柯石及老花子不由松了一口气!

 中年妇人掀开屋后丝幕,只见幕后另有一扇半月形的小门,老化子心知这门后必有更厉害的设置,便含笑不语。

 中年妇人脆笑道:“这里是通往(宫)考验触觉的必经之路,沿途虽全是泥娃娃,却精彩万分。”

 说完,带头进入。

 柯石暗忖:“既非真人,又有何精彩可言?”那知进去一瞧,果然全是泥塑的少女像,可是栩栩如生,姿态各异,媚态百生。

 越往后走,越不堪入目。

 柯石未和秀秀三人合体,对于男女之事尚是朦朦胧胧,可能比较好过一点,此时见物思情,有够难过!

 越走气息越,脚越软。

 好不容易走出长廊,三人已头大汗,难过极了!

 尤其财魔脚步跄踉,看样方才已经(走火),(标)出(货)了!

 走出长廊,已无房屋,面是一座假山,中年妇人指着假山,对老化子笑道:“这就是宫所在了!”说完推开假山柴扉,引导三人入,进去约三丈深,只见内有一石室,里面摆着两座高大的青铜镜。

 中年妇人止步停身,笑道:“所谓(宫),当然有令人迷路的曲折通路,但主要的便是这些铜镜。”

 老花子听完走上镜前,便看到镜内出现自己的影子,但一转眼间,忽见一个体少女突然往自己抱来。

 他讶然急退。

 柯石及财魔见状不由一笑!

 老花子楞然侧身,目光触处,才发现自己身后,忽然多了一个泥像。

 因为这泥像塑得翔翔如生,而且蓦地出现镜中,活像真人一般,因此才会使老花子陡然一惊,出了洋相。

 老花子不由得为之哑然失笑不止,内心却情不自的对于此处设计之妙,十分赞佩,自叹绝非自己能及。

 中年妇人正道:“再往里面去,更为真实,也更离得远些,你可能看到方才的泥娃娃,也可能看到真的人在向你招手!”

 “但是你们必须切记,那只是镜中出现的幻象,那些人离开你不但远,而且绝对不在宫之内!”

 柯石好奇的道:“里面究竟有多大?怎样才能走出来这儿?”

 中年妇人摇头道:“恕我难以奉告,但出口处共有四个,完全要凭各人的智慧摸索,若走入绝地,切不可破镜而出,我自会来引你们出去。”

 “还有,入宫后,每人必须相隔五尺远,不消多久,每个人定然会分散开,但也能看到对方。”

 柯石口问道:“是不是镜中的影子?”

 中年妇人点点头,说了声“请”转身走入镜后,立即进入宫。

 第二个跟着的是柯石,第三个是财魔,老花子走在最后,每个人各距五尺,入宫后,谁也没有再讲话。

 初入宫的一段,经过的路完全是笔直的,宫里面虽然黑得什么也看不见,但是镜内的影像却甚为明显。

 所以,老花子只是看着镜子往前走,出来数丈远,也转了几个弯,除了有很多镜子连环排列着外,并没有出奇之处。

 老花子想到财魔一向在此地出入,对这座宫,一定是老马识途了,于是便问道:“田老弟,你知道这个宫有多大吗?”

 等了一阵,未听对方答声,老花子连问了二、三次都没有回音,讶异之下,窜上去伸手一拍!

 “拍”的一声,四壁立起了回声。

 老花子没有拍到财魔,却拍在一块镜子上,他慌忙又手摸,却觉四周全是镜子,前面早没有人。

 老花子不由抓着头发怔!

 才走没多久,连人都走失了,望望镜中,每人却如在眼前,如果不是用手一拍,再走几步必撞到鼻子。

 这时老花子知道宫的奥妙,即在于每个人专心注意镜中影子之时,自然而然分散开了。

 既已散开,老花子便摸索着慢慢往前走,同时细看镜内各人的影子,只见中年妇人巳含笑斜躺在一张藤椅上,笑容微带意,举止也略显轻挑,但心知她必然没有在任何人身旁,因此,自然古井不会生波了!

 老花子偏首一瞧,只见柯石似已走入了一个大水池之中,那虽经过易容,犹带着好奇的笑容,正用手搬着一个少女的酥

 老花子为之怦然心跳:“难道小石受不住这一场考验了?”

 然而当他仔细一瞧,差点失声笑了起来。

 那镜中之景似很真,但小石拨时,那少女并无任何的反应,而且那高耸的酥也未见颤动一下。

 老花子一想,小石可能正和自己一样在摸索着镜子寻找出路,由于经过镜子重叠反,致有方才的错觉发生。

 老花子觉得这玩意儿很有意思,再找财魔的影子,不由一笑,原来财魔似躺在地下,正伸手拉着一个少女的小腿。

 这一点也能很明显的看出,财魔的手并没有抓住什么,老花子心里好笑,小石和财魔不知看到自己在作什么怪态哩!

 他正在暗思之际,却见中年妇人张着双手!猛向自己的怀里扑来,老花子突然被吓了一跳。

 他急忙一缩身子,眼角中又看到,身后正好是方才考验视觉的怪屋,但石池中,正有六个女,一拥而上冲了过来。

 老花子心里一慌,扭旋身急闪。

 刚一转身,差点撞上中年妇人身上。

 老花子心中怦然跳,惘然停身,含怒对中年妇人盯了一眼,却见她面冷酷之,指着右方不语。

 肚子火的老花子顺着她的指处一看,不由吓了一大跳,只见小石正和五六个全少女扭在一堆。

 正在此时,倏听身后响起小石的笑声,他怔然回头,不料反而看到自己身上正着五六,个赤的少女哩!

 老花子骇然一推,却又推个空,一楞之下,忽又想到这是镜中的幻影,因此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。

 如今的老花子,竟然变得像是一个老顽童了,他笑着,看着,在宫中摸索着,双目之中充惘神情。

 渐渐地,他感到头脑昏沉,心里发烧,身子极端的疲乏,他想:“这几天很少休息,又喝了些酒,可能醉了?累了?”

 内功有根基的人,并不需要睡下,他就地盘腿打坐,屏思凝神,专心调运内功,藉以恢复疲劳。

 宫内原本静悄悄的,忽然有细微的声音回转着…

 老花子可以垂目不视,却不能充耳不闻?

 这是方才花厅上所奏的第二曲,身在宫中听来,更觉其音柔美,那低沉的声音,似怀中佳人在细诉。

 老花子尽力不去听它,全力调气运功,那知道甘冽的(桃花)却在胃中开始作起怪来了!

 老花子起初并没有觉得不对劲,但当他真气(朝元)之时,立即发现,并没有达到以往的脑神清之效!

 相反的,似乎酒力已随着中元真气,一块冲上了脑门,刹那之间,老花子觉得头昏脑沉,耳鸣目眩,身子也难以支持!

 渐渐的…他很想躺下来大睡一觉!

 蓦地,他警觉到,目前正置身于宫,于是,勉力地挣扎着坐直身子!把真气和酒力,一股脑儿下丹田。

 如此一来,果然清多了,但五音一曲既终,飘莫测的异声忽起,靡靡之音不可捉摸地自他前后左右响起。

 那是一种狂热的声,足以促人手舞足蹈,又像人类久困于礼教的原始天,突然间冲破槛栅。

 如狂风,似怒

 呼啸澎湃,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!

 老花子聆来骇然震惊,他不敢再听,但声藉着空气,不断的传入,而且,他心里发慌,忙用双手住双耳。

 双耳一被住,来势之声果然减少侵入,可是,丹田上之酒力又在此时开始大肆作怪,热力不断的增加!

 老花子渐觉两腿发软,两(鼠跷)隐隐发,本能地把盘着的双腿舒直,但舒直后,又倔硬的不听他的指挥了。

 老花子不由心惊:“自己一大把年纪了,仍不能克制冲劲,若小石…”

 想至此,不由混身冷汗直

 无奈,他已经被(桃花)的酒力所制,身子慢慢的倒下,手也酸软的离开了双耳,立听音乐频传。

 这是(桑间濮上之音),人蚀骨,更销魂。

 老花子渐渐的昏过去,他无力的睁开双目,自铜镜中看到了财魔田福正搂着一个少女,丑态毕

 且说柯石自宫铜镜中却看到了老花子的丑态。

 只见中年妇人全身一丝不挂!那丰腴的体,似一条择人而噬的蟒蛇,紧紧地着老花子。

 陡听异声从左方传来。

 那是一种尖细的音乐,可能是芦笛所发,柯石不由心神一震,情的惘陡然一醒,“妈的!好险!”

 他佯作不支的躺在地上,一目微睁,却见那中年妇人匆匆的放下老花子,波、波不住颤动着。

 柯石一见她离开老化子,立即在镜内追视她的去向,却听她的脚步声,逐渐的从自己的头前传过来。

 “妈的!这老查某居然想吃童子啦!看我把你的头搞垮。”柯石想至此,闭目装睡,要看她搞什么花样?

 中年妇人悄悄的走近柯石身旁站定之后,弯下解开柯石的带,目光朝那(立正)的(话儿)瞧了一眼!

 只见她轻轻的将(昏)的柯石身子板正,低声道:“小冤家,竟有上等的货,待会儿再来享用一番。”说完立起身子扭笑而去。

 “妈的!不争气的家伙!”

 柯石轻揍了一下自己那不听话的(话儿),不由(喔)的叫了一声!

 目光一溜,只见她伸手一推,有一座铜镜应手而开,中年妇人迅速的一闪而入,铜镜复元后,已不见其人影。

 妈的!原来镜子是活动的,柯石既有此发现,立即跃起身子随后追入,镜子后是一条通道,黑黝黝没有一点光亮。

 柯石奇遇连连,功力通玄,立即被他找到一个用石片砌成的假门,他悄悄伸指,立即在假门上钻出一个小孔来。

 柯石对着小孔往里一瞧,但见里面也是一条通道,中年妇人正在通道尽头,蹲下身子钻了下去。

 柯石启门进入,中年妇人已没了人影。走过去一瞧,只见有光亮从下面透上来,他伏身卧地,就透光的隙中往里一瞧。

 下面是一个四方的石室,四壁有四盏牛油灯,照得室内通明!地下与前面的怪屋一样,铺着厚厚的地毯。

 只见中年妇人已披了一件薄而透明的长袍,倚靠室壁站立着!那种忽隐忽现人神情份外人。

 就在她的身旁,有一位半老的和尚盘坐在地下,那对慈目却出贪婪之,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具人的体。

 柯石一见那位僧人,差点骇呼出声。

 原来那位僧人正是趁夺走绿玉佛杖的少林寺,监修院主持河达大师,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此地!

 只听中年妇人笑道:“大师,你的毛病又复发啦?”

 河达大师尴尬的一笑,道: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遍施甘,普渡众生,老衲心服口服,不枉背叛少林!”

 中年妇人自动亲了他一口,媚笑道:“大师,你也知道,目前大敌来临,请恕小女子无法应你之求!”

 河达大师面失望之,呐呐的道: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公事为要,老衲自信尚可抑制,唯望别让老衲枯等多时!”

 中年妇格格笑道:“大师,我为你先挑两个少女,如何?”

 河达大师摇头道:“阿弥陀佛,在老衲心目中,天下美女仅女施主一人,否则老衲不会甘冒武林之大不讳背叛了少林寺,唉!”

 中年妇人感动的将身子依了过去,搂着他的颈头凑上了樱

 河达大师一边享受热吻,一边掀开她的长袍到处摸索着,得中年妇人身似毒蛇一般一直扭动着!

 柯石瞧得暗骂不已:“妈的!原来老和尚是被这位查某引,才自甘堕落,背叛少林寺,妈的,通通该死!”

 只见河达大师翻身在中年妇人的身上,就褪袍上阵,中年妇人却格格一笑,躲闪了开去。

 河达大师半跪着身子,求道:“女施主,老衲…”

 中年妇人笑道:“大师,你稍等一下,我先把那位少年人的元盗尽,同时收拾了那老鬼,再来好好的陪你吧!”

 柯石心知中年妇人马上就要上来,急忙退出通道,仍旧返回宫内,往老地方一躺,盘算着对付之策。

 不久,只闻香风一阵,中年妇人已推开铜镜重入宫,柯石眇目偷瞧:“妈的!这查某又全身剥了个光!”

 她走到柯石身旁,俯下身,又摸了那(话儿)一下!

 柯石气得钢牙暗咬:“妈的!好!你这查某现在欺侮它,等一下看我如何教(老二)来展开(男的复仇)!”

 中年妇人轻笑一声,开始解开柯石的衣衫,当她触及挂于柯石右肩那个锦幔包袱时,突然怔了一下。

 取下包袱,解开一瞧,她不由骇呼出一声。

 自她出生长大至今,何尝见过这种奇珍异宝,只见她捧着(南极仙翁)像,捂在心口,另又抓起一把翡翠!

 自古(英雄难过美人关!美人难过金钱关),何况这种无价的奇珍异宝,她岂能不动心?岂能不连沉呢?

 只见她摸遍了每一件珍宝,摸了一遍又一遍!

 柯石暗忖:“妈的!瞧她成这样子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,不知道老化子目前处境如何,还是别拖为妙!”

 当下,佯作乍醒样,右手伸个懒,“拍”的一声,朝中年妇人那又圆又丰部拍了一下!

 中年妇人“哎唷”叫了一声,一见柯石醒了过来,好像看到财神爷一般,娇声道:“公子,你醒过来啦?”

 柯石淡淡的笑道:“妈的!我怎么突然晕了过去呢?”

 中年妇人却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:“公子,你这些珠宝是不是从秘取来的,那里面还有没有这种宝贝?”

 柯石暗笑在心,淡淡的道:“不错!这些宝贝正是从秘取出的,据估计,才取万分之一而已,这些就送给你吧!”

 中年妇人身子一颤,颤声道:“公子…你…你真的…送给我…”

 柯石笑道:“小意思,反正内多的是,明儿个我到城内拿几个大袋子,叫几个人帮忙,抬个几趟,就可搬光了!”

 “公子,内真的还有很多宝贝呀!”

 “是呀…我们二人原本上山采药,想不到误闯进一个山,里面遍地都是这种宝贝,不知是谁收藏的?”

 中年妇人口道:“那是帝王…喔!不!可能是古代帝王陪葬之物!”

 “对!我也这么猜想,反正是无主之物,见者有份。”

 “公子…我…”

 “你怎么啦?”

 “公子,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一份?”

 “你?咱们素未谋面,何况,你有这些宝贝,已经很不错了!”

 中年妇人陡然面色一沉,道:“公子,不瞒你说,那批宝物乃是有主之物,咱们奉命在此截杀自秘出来的人!”

 “喔!你们的主人是谁?”

 “这…不能告诉你…不过,你放心,最近他忙得很,你有充裕的时间搬走那些宝贝,不过,要看我是不是和你合作!”

 “你够格吗!”

 “嘻嘻!此地之人全归我指挥,何况,你瞧!”

 说着,垫起脚尖,掀开壁间一个小格,笑道:“宫之内遍布此种竹管,我若启动开关,香立即无声无息的放出,嘻嘻!”

 柯石强忍着心中之惊骇,哼道:“你想威胁我,别忘了,我不怕香?”

 中年妇人毕竟心机过人,平静的笑道:“你不怕香,你那位朋友可怕哩!你不妨好好的考虑成一下!”

 柯石双目神光迸,沉声道:“你不怕我先擒下你!”

 中年妇人后退三步,笑道:“宫机关密布,只要我呼叫一声,立即有人启动开关,咱们就拚个同归于尽吧!”

 柯石暗骂一声:“老!”问道:“既然此地全归你指挥,你为何不自己去秘取出那批奇珍异宝呢?”

 “嘻!据帝王指示,秘机关重重,稍一不慎,既有杀身之危,何况,我也不知秘在何处以及如何入?”

 “妈的!原来如此!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位帝王真的很死忠哩!对了,你们帝王是不是当今朝廷皇上?”

 “嘻嘻!那才不是哩!当今皇上那有咱们帝王谋略过人,武功高强呢?我以能够追随帝王为荣哩!”

 “妈的!矮子放,节节高,你这查某少跟我唱这种高调啦!如果你真的对他死忠,干嘛要跟我合作?”

 “这…”

 “哈、哈、哈!”

 中年妇人暗恨在心:“哼!你这小鬼,现在且让你先得意一番,等一下看你如何向老娘求饶?”

 只听她轻咳一声道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只要公子肯和我合作,只要你开出条件,我一定接受!”

 “好!我有两个条件,第一,告诉我帝王目前在何处?第二,你这付态甚合我的味口,你是不是…”

 中年妇人笑道:“好!我全部答应你。你稍等一会!”说完,抓起薄纱,披在身上,推开一面镜子,迅速离去。

 柯石心知此女能够令苦修数十年的河达大师如此着,必有一套门的(上功夫),立即盘膝调息。

 不知过了多久,只见中年妇人挟着昏不醒的老花子,回到现场,一见柯石正在调息,心中一凛!

 她轻轻的放下老花子,自手中褐色瓶内倒出三粒药丸。

 陡闻柯石沉声道:“妈的!你干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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