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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心伤
 他秀气的双眉紧扭,温雅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深沉的痛苦。他忧伤的眼光仿佛在说,不要!不要在我习惯了你的爱以后,再把我扔开去!

 她捂住了越来越痛的口,唉,她就知道,来见他真是自的选择啊!她害怕那种疯狂而强烈的爱情再次俘虏她,让她失去理智。

 在他那种让她心痛的目光下,她急急说道,“不管怎么样,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。我已经吩咐御医待会过来了,你有龙珠护体,只要好好调养,不但咳血指可愈,而且定会长命百岁的。我就…”他急道,“你别走!”

 “我不要长命百岁!我只要你别离开我!”看她愕然的看着他,他清澈如水的声音微纬哑,“锦儿,你别走!我…我很想你!这些天来,我一直在想,我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你,让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。都是我的错,我应该变得更强,应该更加爱护你。”

 看着这个翠竹一般清雅平和的男子如此悲伤激动,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,只是,她…

 她轻轻摇摇头,柔声说,“你不明白吗?翌哥哥,太晚了!已经太晚了!”宫千翌急急抓住她的手,他修长的手指冰一样的凉,“不晚!怎么会晚!?

 我不敢要求太多,只要你让我陪伴着你就好。我只要…在你身边就好…”他乞求的目光让她很是难受,她不想他这样。她隐隐觉得她一直都希望看到他能健康快乐的活着,如最青翠拔的竹子一样正直傲气,而不是如此卑微。

 她还是摇头,“你不明白的。这次受伤后,我明白了很多事情。”“我…我明白。”他艰难的说,仍没有放开她的手,“我知道以你公主之尊,身边什么样的男子没有?可我…”他话音苦涩,忽然坚定的拉住她的手,向他的衣襟内伸去。

 “你干什么?”锦灵绣大惊,手指已碰到他柔滑微凉的膛。

 他苦涩的笑了一下,眼眸里有种比海更深的柔情,“我也可以…像祁莲那样…伺候你的…只要…能时时看着你就好…要是…公主不嫌弃…”锦灵绣飞快的收回手来,捂住他的嘴,“别说了!别再说了!”看到他狼狈不解的眼神,她逃似的离去。

 “锦儿…”宫千翌捂住嘴,剧烈的咳嗽起来,看着手中不断溢出的鲜血,他绝望的呻咛一声,蹲在地上。这样病弱的他,又没有什么姿,她怎么会看的上眼呢?原来,失去了她的爱,连当个男宠,他也没有资格啊!

 “傻哥哥,锦儿永远不会不顾你而去的。”她深情眷眷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,可是她看向他的眼眸已不再有往昔的半点温柔。

 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地绯红的蔷薇碎片里,瞬时消散无踪…挽绣端着碗,迈入后园时,看见宫千翌凄然站在已无一朵蔷薇的花架下,背脊微微抖动着,虽然看不见他的脸,但从背影看来,他是在…哭吧…可怜的公子!自从出生,就不受父王喜爱,受欺凌。小小年纪母亲就去世了。才4岁就被送给敌国求和。可这个倔强的少年从来都淡定平和的对待命运的不公,唯一一次看到他哭,是他母亲去世的那晚。可是现在…他从来没有这般伤心痛苦过。挽绣深深叹口气,走了过去。

 “公子,先把药喝了吧!这是公主特地吩咐御医准备的,极补身体。”她温言道,“依我看,公主对公子也并非是完全无情的。否则她怎么还会这样关心公子?”

 宫千翌呆了半晌,接过了药碗,一口饮尽。“挽绣,我饿了。”挽绣惊喜的连声道,“是,是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她喜滋滋的离去。

 他哀伤的看着那地蔷薇。锦儿,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靠近我。这次换我来好了!换我来让你爱上我!换我来阻止你离去!

 锦灵绣纤柔的手在少年柔媚的脸上拂过,他痴痴看着她,向她靠近了些,像一只急待安抚的小狗。锦灵绣的手若有若无的轻触着他光洁柔的肌肤,划过他急速颤动着的喉结,随即又走。他脸上的神情离而媚惑,“嗯…嗯…公主…我…还要…莲儿还要…”

 祁莲凤眼幽黑,冷的脸上望,急切的弓身向她。她微微笑着,在他身上,沿着他美好的脖颈一路啃咬下去,他足的呻咛着,双手轻柔而热情的在她身上抚摸。他赤的身体美丽而热情,在她的挑逗下,妖媚的扭动着,粉可爱的分身高高立,他痴的看着她,“公主!公主!我…我想要…”她眼瞳深沉,眼底有望在燃烧。把他推倒在上,她跨在他身上,慢慢坐了下去。“啊!”他和她同时低呼。她抚摩着他柔滑如玉的肌肤,狂的动作起来。

 “嗯…嗯…啊…”祁莲人的大声呻咛,俊脸上泛着红晕,神情既纯洁又。她恣意在他身上抚亲吻,寻找着快

 “啊!”他呻咛着,颤抖了一下。感觉到她含住了他的珠,把玩着。

 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传来,他合的摆动着身体。

 “嗯…莲儿…莲儿不要了…”她灵巧的舌带来太多太剧烈的快,他微微挣扎着。

 她按住他,上下动作着,越来越急。祁莲人的呻咛也随之急促起来,“啊!”他颤声大喊,热洒在她体内。她软软的瘫倒在他身上,获得了极至的足。

 她翻过身来,清亮的眼睛望着上长长的苏。为什么?为什么在刚才最高的那一刻,她脑中却出现了他的脸,他俊秀悲伤的脸…“公主。”祁莲幸福的唤,趴过来帮她清理身体。

 她一把抱住他,欣赏着他晶莹纤细的身体,“莲儿,你好人!”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四哥不择手段想要他了。上的他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!发自骨子里的和媚,让人舍不得释手。

 他潋滟的双眸痴痴凝望着她,“公主更美。能和公主在一起,是莲儿以前想也不敢想的…”她捂住他的嘴,笑道,“还是叫我绣姐姐吧!自入宫来,好象很少听你这么叫了。”

 他细长微挑的凤眼里水光隐隐,红微颤,“绣姐姐…”他紧紧抱住她,呜咽着。原来幸福比悲伤更让人想流泪呢!

 “好了!好好的,哭什么呢?”她拍拍他的背,纤长的手指顺着他人的背脊滑下,在他柔上轻轻着。他眼里的泪水渐渐被望取代,伏在她凝般的椰双手捻的在她身上点起热情…沉在无边的望里,锦灵绣抬手挡住了灵动的眼眸,我不信!我偏不信不去爱你会那样的难!

 夜宴

 七夕之夜,大王子府上大摆筵席,宴请了所有得势的大臣和皇亲贵戚。他的府邸豪华奢侈,用各花灯点缀在院落里,厅中则饰以密密的夜明珠,美轮美奂,华丽无比。

 此时已快开席,院中众人基本来齐,正相互招呼着,一声“宫相到!”瞬间把喧哗了下去。听闻宫相和公主不和,他抱病以久,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。

 亲贵们好奇的眼光都齐齐投向门口,见宫千翌一身飘逸的白衣,气度翩然的走了进来。虽然很是清瘦,但淡定从容的气质让他仍有种风华绝代之感。

 早已有和他私好的大臣了上去,他微笑作礼,看不出不妥。众人的眼光总算移开去,气氛又热闹起来。

 小厮高声禀道,“无双公主到!”

 庭院中一下子从极度喧哗转为极至的寂静。大臣和皇族都尊敬的躬身相候,谁不知道锦圣国以她为尊≡从她一怒斩了四王子,皇上连责备都没有责备一声,众人对这位高贵美丽的公主更是又爱又怕。她的权势和威严甚至隐隐超过了皇上。

 在众人屏息恭谨的注视下,锦灵绣和一个美丽的紫衣少年走了进来。她一袭淡雅的鹅黄衣裙,长长的乌发松松用凤簪挽起,仍是一贯闲散自在的涅,高傲明。她右手挽在那少年的手臂上,正在他耳边笑语着什么,少年痴痴的看着她,竟似完全没有看到其它人似的。

 那少年清如莲,众人正惊叹着他的美丽,锦灵绣微微抬起眼来,灵动锐利的眼光在他们身上一转,再没有人敢看向她身边的绝男子。大家的额头隐隐见汗,看来公主移情别恋是真的了!这次这个男子虽然出生于勾栏院,身份卑,但的确姿容冷,绝世无双,和公主站在一起很是般配。连宫相那般俊秀的人也似稍逊一分他独特的媚惑气韵。大家纷纷行礼,锦灵绣一路上微微颔首,笑道,“今儿是来玩的。大家不要客气,都进去吧。皇兄府上的梅子酒可是一绝,大家不醉不准回去!”见公主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亲切,众人了口气,也笑着涌入厅里。

 忽然看到宫千翌僵立在人群中的身影,她含笑点点头,立刻转过了眼光。

 “莲儿,你看这府中的奢华是不是比皇宫还有过之?”祁莲随意看了看,痴的眼光又转回她脸上,轻声说,“是很奢侈,可是远不及公主的栖凤宫美丽。”

 她笑着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,“你的嘴越来越甜了。回头我尝尝,是不是涂了?”

 他惑的一笑,低头将凑近她耳边,若有若无的拨着她,“绣姐姐天天尝,难道还不知道莲儿的嘴甜不甜吗?”

 锦灵绣大笑,众目睽睽下在他颊上一吻,低笑道,“莲儿,你真是我的宝贝。”看见上前来的大王子,她放开他,走了过去。

 大家的窃窃私语中,和四皇子甚为亲密的五皇子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:四王子就是因为对祁莲的侮辱才被公主所杀的。众人看祁莲的目光不由又肃然了几分,不敢再因他的出身而有轻慢之心。甚至已有大臣巴结的贴了上去,恭敬的为他带路。

 “妹妹,看起来你精神不错啊!”大王子因纵过度而有些松弛的脸上出明了的笑容,“祁公子定是服侍的周到。”他并没有看向祁莲。他才不像四弟那么傻,连她看上的人都敢惹。

 锦灵绣微微笑了笑,和他相携进入大厅,精致美味的盛宴早已备好。主位上并肩摆着两个长桌。两人在主位上坐下,大臣和亲贵们依身份高低由近到远坐了,大王子宣布筵席开始。立即有美丽的舞女们了出来,在丝竹声的伴奏下,翩然起舞。

 大厅里的气氛瞬时热闹了起来。看着立在下首,有些不知所措的祁莲,她微笑着对他招手,让他过来在她身边坐下,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。祁莲瞬间坐在了朝亲贵之上,荣宠可见。

 座哗然…亲贵们看看宫相苍白的脸,又看看在她身旁谈笑依依的祁莲,私下换着明了的眼神。

 宫千翌强自镇定着自己不要失态。他饮下一杯又一杯,那本来甜美的梅子酒在他嘴中竟是苦涩无比。她自来后,竟只看了他一眼,心都在身旁的祁莲身上。

 可是,他却是为了见她一面,才来这种无聊的场合的。

 他第一次明白了嫉妒的苦涩滋味。真好笑!一贯淡然的他此刻竟无比嫉妒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。哪怕他只是一个男宠而已。

 筵席的气氛越来越高涨,大王子唤出许多美丽的少年少女,让众人肆意拉去陪酒调笑。厅中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。

 看着众人的丑态和那些正直的大臣尴尬愤然的脸色。锦灵绣淡然的笑着,为什么父王对这些儿子毫无情意,只独爱她一人,她真是越来越明白了。要是把国家到这样的儿子手上,非生灵涂炭不可。

 祁莲看到那些陪着笑脸的少年,在他们暴的抚摸下竭力躲闪,又不敢开罪的可怜涅,心里忽然冰冷。他想起了未遇到她以前,他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,这样的卑辱。

 看到他浑身发颤,锦灵绣停下和亲贵们的周旋应酬,回到他身边。他立即死死抓住她的手臂,像快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。审视着他惨白的脸半晌,锦灵绣了然的微微叹息,将他拉入怀中,用自己的温暖暖热着他冰凉的身子。

 “公主!”祁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,紧紧抱住她的身子,“你不要抛弃莲儿好不好?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。莲儿好害怕!好害怕你会…”锦灵绣含了一口酒,吻住他的嘴,不让他再说下去。那酒慢慢踱入他的口中,他只觉得身上渐渐暖热起来,那种彻骨的寒冷和恐惧在她柔和的目光中淡了下去。他双眼,把头埋在她秀气的肩头,喜悦而足。

 宫千翌正和大臣们应酬,眼睛却时不时看向他们。见此,持酒的手猛地一抖,瞬时撒了身都是。

 “宫相,你醉了哦!还是别再喝了!”大家劝道。

 他也不擦,大笑着说,“谁说我醉了?我还清醒的很!”“来,今天我们不醉不归!”他大口喝着酒,早以不知那酒是什么味道。他只盼着他能快些醉倒,也许能少一分这刻骨的心痛神伤。

 看着一贯不胜酒力的宫相反常的来者不拒,一杯又一杯的狂饮。与他好的朋友们纷纷劝阻,孰料他根本不听。清俊的脸上双眸闪亮,因酒力泛起的红晕让他有种凄的美。

 眼看他步履凌乱,快要失仪。锦灵绣眉头一皱,远远的一筷子掷来,打落了他手中的酒杯。她淡淡的声音传来,“够了。宫相已经醉了。来人,送他回宫!”宫千翌呆呆看向她没有表情的脸,他懊恼的想起她曾经说过,她最欣赏的是他的风华气度。可是眼看着心爱的人怀里抱着别人,他又怎能保持住什么风华气度?他惹她讨厌了吗?他指尖微颤,无力的倒在了来搀扶他的小厮身上。

 无害?

 栖凤宫内,侍女们忙碌着帮锦灵绣梳洗卸装,她今晚好象有些心不在焉。祁莲挥退众人,轻轻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肩,痴痴凝望着镜中的她。洗尽铅华后的她,乌发飘散,眉目清灵,如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般,别有种出尘的美丽。

 他俯下身,在她耳朵上轻轻,含住了她可爱的耳垂。她微微挣了一下,轻轻嘤咛。他的眼眸渐渐蒙,呼吸转急,在她纤细的后颈上细细亲吻,抱起她向边走去。

 他痴的看着她,伸手轻轻在亵服上一拨,衣襟滑下,他晶莹如玉的肩头若隐若现,半遮半掩下分外人。他正想将衣服褪下,一直默不作声的锦灵绣蓦地站了起来,推开他。

 他微愣,不解的看向她懊恼的脸,“绣姐姐,是莲儿服侍的不好吗?”他神情隐现慌乱。

 “你别想,”锦灵绣一边披上衣服,一边说,“不关你的事。我要出去一趟。老规矩,不要让别人知道哦!”她拉过他,亲了一下,跃出窗口。

 美丽的七夕之夜,本该是和恋人相聚的时节。听月阁里却一片冷清。

 宫千翌狼狈的趴在上,将脸埋在枕中。幽静的室内,他压抑的低泣声清晰可闻。喝过挽绣送来的解酒汤,他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,脑只有她亲吻祁莲的样子。那种痛楚深入到他的骨髓。

 原来,她不爱他,是这么伤心难过的事情!原来,她不在他身边,是这么不可忍受的事情!

 他的银牙紧椰泪水顺着脸庞不断下。

 “翌哥哥,你怎么哭了?”熟悉的清婉声音响起,一双小手将他翻过来,他的眼对上了锦灵绣那双懊恼的眸子。

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,眼中似悲似喜,不言不动,默默的着泪。

 “翌哥哥!”她忍不住在他额上探去,他不是醉糊涂了吧?

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,将她拉入到他怀中,柔软的随即印了上来。锦灵绣挣扎着,但他食过龙珠后真力毫不逊于她,竟让她半点也推不开。他双臂锁住她的纤,用力在她身上胡乱亲吻着,扯落了她的衣服。

 “翌哥哥,住手!”她有些慌乱,眼前狂的他和平时的温柔判若两人,她剧烈的挣扎着,怒道,“你不怕我杀了你吗?”他一把抓住她动的双手,一手已经热切的抚在她玲珑美好的身体上。他沙哑着声音说,“你杀了我吧!既然失去了你,我还活着干什么?!”他眼中深刻的痛楚让锦灵绣心里一痛,渐渐停下了反抗,任他亲吻着她。他俊秀的脸因为情起来,他修长拔的身体、文秀清雅的脸容不知道为什么无比强烈的惑着她,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使她被他拉入到望的深渊之中,无力自拔,只得丢开理智,随他沉沦下去…

 他蓦地的进入了她的身体,“啊!”她低唤,微微蹩眉。他的动作瞬间轻柔下来,一波又一波快很快俘获了她。

 “锦儿!锦儿!”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,两人的动作渐渐狂野,痴的需索着彼此,征服着彼此,异常默契相和。释放出来的那一刻,他的泪水滴在她的脸颊上。他死死抱住她,哑声说,“锦儿,求你杀了我吧!”她从疯狂的情中清醒过来,叹了一口气。“翌哥哥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他澄澈的双眸干净如初,眼底的深情和绝望让人见之心碎,“锦儿,没有你,我宁愿死去。请你此刻就下令,赐死我这个以下犯上的臣子吧!”他的脸色非常平静。

 她皱起眉头,“翌哥哥,我…我不是…”

 看着他决然的脸,她无奈的说了下去,“虽然我记不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了,可是,我的心还是记着你的。我不忍心看你悲伤难过,因为,你痛我这里也痛啊!”她捂住自己的口。

 因此,她才害怕见他,才想远离他,她怕自己会伤害到他。

 他的眼眸亮了起来,“那…我们重新来过,好吗?”她摇摇头,冷静的说,“翌哥哥,我们还是分手吧!”无视于他微微颤抖的手,她冷静的分析道,“以前是我太爱你,被你住了心智,什么都不管不顾了。

 现在想来,就算我想和你在一起,以抒寒的个性也决不会放过你的,他必千方百计要将你除去。要是他伤害到你,我又如何忍心?”不睬他想说话的样子,她继续说下去,“就算我们过得了他那一关,可是在宫中,他们又怎么容的下我只专宠于你一人?要是我有了别人,又怎么对得住你?

 后宫的斗争向来险恶无比,你不去害别人,别人也会来害你!我母后就是这样死的。我不想你因此送命!也不想把你卷入到这样的危险困难的处境中来!”她的眼神温柔,声音真挚无比,“翌哥哥!我的确真的爱过你。所以更加希望你能快乐健康!幸福美满!你秉高洁,宫廷不适合你的,你忘了我,去寻一个佳偶,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吧!”

 “不要!”他抱住她,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她勒入自己的身体里,“我谁也不要!锦儿,我明白你的苦心。可是,没有你,我怎么可能会幸福快乐呢?”“再说,以前我只是对权利不感兴趣,厌恶去做那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而已。”他伸手从头拿出一颗玉印来,递给她。

 那玉玺不大,通体晶莹剔透,上面龙飞凤舞的篆书着圣临两字,隐含霸气。

 “圣临玺?”锦灵绣大惊,这是圣临大陆上传说中得玺得天下的至宝。一直落于民间,锦圣皇室专门打探情报的暗夜阁察访了多年,都没有此物的消息。

 怎么会在他手中?

 “这是一个隐居了多年的名儒在前次诗会上赠与我的。虽然只是个天下霸权的象征,我想你也许喜欢。”他云淡风清的说,一如往昔的淡定温柔。她凝视着他清俊的脸,忽然怀疑她真的了解他吗?他真是像表面上看来的这般温柔无害吗?

 她抚摩着圣临玺,沉咛着道,“锦圣国两大势力,一是皇族控制的贵族和御林军,一是清控制的大臣和儒生。我国的军队现在虽受我管辖,但根据圣临大陆的传统,军队需绝对服从圣临玺的命令。圣临玺的存在代表着民意的归属,也是三国皇权的心腹大患。”

 “那你尽可毁了它就是。”宫千翌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。

 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圣临玺还给了他,“它的存在必有缘由。既是落在了你手里,还是由你收着吧!”她莫名的信任着他。换作旁人,她定不能让出此物。

 他把那人人垂涎的天下至宝随意往头一抛,拥住她,“锦儿,你相信我好吗?我可以保护自己的。”他清澈的眼神坚定,不可动摇,“锦儿,我要和你在一起,哪怕失去了性命,哪怕最后被你抛弃,哪怕你嫌弃我、讨厌我,都无所谓!”他声音中的企盼和哀求让锦灵绣很是为难,她犹豫的调开眼光。

 他咬牙,一翻手,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在他白皙的脖颈上,用力之下鲜红的血已了下来,他平静的说,“锦儿,你要是不答应,我只有现在就死在这里。”她惊呼,“不要!你干什么?疯了吗?”

 他看着她,眼眸亮如子夜的繁星,脸的坚决和痴情。

 她无力的摆摆手,“算了,我答应你就是,你快放下来吧!堂堂丞相大人要死要活的样子,可真不大好看。”

 他喜悦的放下刀,抱起她吻了上去,她气吁吁的躲闪着密密的亲吻,“不过…我们不能…让别人知道…我们还…在一起…我只能…偷偷来看你…”

 明白她不放心,是为了保护他。他微笑了一下,如春风拂面般醉人,玩笑道,“知道了。公主殿下!今夜让微臣来伺候你好吗?”他拥住了她,回手拔下束发的玉钗,乌黑的发柔顺如缎的滑下,室的旎…患得患失

 锦灵绣回房时已经四更了,他的柔情让她一再沉。悄悄跃入屋内,她的边还带着一丝笑意。

 夜明珠的光华从屋子四角柔柔的将暗夜照亮,祁莲静静的站在窗前,夜下他的美丽如诗如画,待她一进来他就抱住了她。

 她摸摸他冰凉的身体,哂道,“你一直站在这里吗?怎么不先去睡?”他莲般清的脸上泛起一个妩媚的笑,眼底的幽怨只是很快的一闪,“莲儿想等绣姐姐回来。看到你回来了,我才能睡得着。”他边说边将她放在上,去解自己的衣服。锦灵绣忽然道,“莲儿,你下去休息吧!今天不用你侍寝了。”

 祁莲一愣,手停在半空,微微颤抖了一下,咬着不说话。她这些日子以来夜晚都让他陪伴的,难道是有了其它人?想起她神秘的行踪,他眼色悲凉。

 锦灵绣心事重重,没有注意到他的痛楚,只去窗边,发出了一枚焰火。

 祁莲躬身退下,走出她的幽香温暖,屋外微冷的空气让他剧烈的寒颤了一下。

 发现锦灵绣仍立在窗前,似在等待什么人,他也转到院中的花木丛中,下意识的躲起来偷看。是…宫相吗?是因为他,她才会如此神秘吧?他立在静寂的夜中,心中疼痛。为什么?没有了她的黑夜是如此寒冷呢?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。

 他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,才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跃入院中,他回头张望了一下,跃入她屋内。那一瞥让祁莲惊疑不已,他竟是上次宴会中陪在大王子身边的美男。

 屋内,锦灵绣和他的低语传来…

 “你查出监视我的人是谁的人了吗?”她语气冰冷。

 “属下和月圆所领的暗夜阁多方查探,好象是玄玉公子的人。只是他们身份隐瞒的甚好,要找出每一个暗探恐还需要时。”她半晌没有说话,开口时似有些倦意,“算了。如果是他的人,就是查出来也没有用,不如继续装作不知道的好。还有,我常年在外,许久不管事了,如今朝堂上的情势如何?”

 “圣上让公主掌握着皇权,控制着军队,大王子则一直竭力拉屡亲贵皇族,在皇室中势力也较大。清那边,据说宫相很得人心,门生又众多,隐隐有领袖之风。只是他总是抱病不上朝,圣上才没有察觉和防备。”他打量着锦灵绣的神色,小心翼翼的说,“依属下看,大王子骄奢成,难成气候,并不可惧。倒是宫相这人一直无无求,心思难辨,要是他…恐为大患,要不要…”锦灵绣横了他一眼,他立即噤声。

 她淡淡的说,“你回去吧!近大皇兄和五皇兄他们走得很近,听说还想娶护国将军的独女,你切要小心应付,决不能让他的婚事成功。”那男子低低应了一声,忽然语调一转,凄切的说,“公主,你还是不能原谅属下吗?花好这些年来已经知错了,我拼命赎罪,就是为了能再回到公主身边。求你原谅我吧…”

 “够了!”她冷冷的说,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。”屋内再无声息,他跃了出来,似乎看了祁莲这边一眼,转身跃上屋脊离去。

 祁莲不知道为什么,对他很是好奇,也悄悄跟在他的身后。

 直到掠出宫外,那人才停下来,冷冷的说,“祁公子,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祁莲尴尬的不知说什么。

 他转身看着他,眼光似羡慕似同情。他面容娇好,宛如女子,十分标致,眼光却厉害的如箭一般。

 他见祁莲不说话,哼了一声,道,“你别以为公主现在宠着你,你就了不起。

 我当年陪在她身边时,你还在窑子里接客呢!要是哪她厌烦了你,你的下场未必比我好。”他转身离去。

 祁莲呆立在风中半天,心中苦痛,竟连寒冷都觉不出来了。

 以后他小心翼翼,唯恐行差踏错半步。幸亏锦灵绣待他仍是宠爱有加,只是就算留他侍寝,也常常会在半夜溜出去。他唯恐她不快,也不敢问她去了哪里。

 他私低下向红玉试探,得知那花好果然曾是公主身边的人。他岁就被权贵送入宫中来服侍公主,公主待他向来和善,谁知3年后,他犯了弥天大错,她不顾他的苦求,硬是把他赶出宫去。花好后来自愿帮她做密探,在众位皇子府上辗转,甘为男宠,只为了能够再见到她。

 祁莲不管如何打探他犯了什么错,让她如此生气,红玉都死活不说。只悄悄道,“祁公子,你要记住。就是得罪公主也不要得罪宫相!”他眼色转沉,原来,是为了他…

 夏日的午后,炎热无比。书房中,锦灵绣支手倚在躺椅上,倦倦的看着案牍。

 宽大轻薄的衣袖滑下,出了她白玉般的皓腕。她似乎已经睡着了,祁莲进来她也不知。

 祁莲轻轻走到她面前半跪着,痴痴看她的睡脸。她睡着时神情纯纯的,很像个小女孩,十分可爱。他忍不住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,只蝶恋花般轻触而已就慌忙移开,怕惊醒她。

 她蓦地睁开眼,吓得他跌倒在地上,语无伦次的说,“我不是…莲儿不敢…”

 她“扑哧”一笑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,“我又没有怪你,你怎么这样紧张?”

 他怯怯的靠近她,见她果然没有生气,才放下心来。

 “怎么了?我可怜的莲儿好象很怕我的样子啊!”锦灵绣捧起他的脸细细看着。

 “绣姐姐,”他搂住她的脖颈,“你不会不要莲儿吧?”“又说什么傻话!”她在他头上敲了敲,推开他站起来。“来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 一大片美丽的荷塘中,各莲花在碧绿的花叶上吐着芬芳,煞是美丽∝着曲折的小径,一路分花扶柳行去,一座靠在水边的雅宫殿出现在眼前。荷塘推窗可见,景秀美之极,几疑是天上人间。

 祁莲被那片荷塘住了,清风带来了莲花的香气,他喜悦的笑着,“这里真美!”

 锦灵绣笑道,“喜欢就好。以后你就住在这采莲阁吧!”她一拍手,几十个宫女鱼贯走出,向祁莲躬身行礼,“参见祁公子!”“绣姐姐!?”祁莲呆呆的,不敢置信的看着她,眼中漉漉的。这么美丽的地方他真的配住吗? M.edA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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